邓妈妈心中的“神州儿女”-----回忆当年从延安走出的24位女作家

                     （一）
       去年10月26日，党的二十大闭幕不到5天，习总书记带领新当选的中央政治局常委前往延安，瞻仰革命圣地，缅怀老一辈革命家的丰功伟绩，宣示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赓续红色血脉，弘扬伟大的建党精神和延安精神，为实现党的二十大提出的目标任务而团结奋斗。3个月来，总书记的延安之行和重要讲话，反响强烈，鼓舞人心，催人奋进！
      革命圣地延安和延安精神，由此再度引起海内外关注。赓续红色血脉，弘扬延安精神，党中央高度重视，及时作出新部署，提出新要求，意义重大。
      缅怀老一辈革命家、延安精神的先觉者、先行者、先倡者和亲历者邓颖超妈妈，回顾她老人家精彩而光辉伟大的一生，其感人至深的故事，说不尽道不完。其中，有两件事被传为美谈，至今人们仍在津津乐道，激励着全党和全国人民。
      早在1965年，毛主席根据邓妈妈与他见面时的一句问候和建议，欣然为邓妈妈创作和送去两首词《念奴娇·鸟儿问答》和《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并附信谦虚幽默地说：“邓大姐：自从你压迫我写诗以后，没有办法，只得从命，花了两夜未睡，写了两首词，改了几次，还未改好，现送上请教。如有不妥，请予痛改为盼！”邓妈妈拿到这两首词之后，喜出望外，高兴地看了一遍一又一遍，连连称道：“真是好词、好词！”后来，邓妈妈对这两首词特别珍视，因是毛主席所送，对她来说更有特殊意义，一直作为珍贵纪念品收藏着。直到1976年1月，根据国内外形势的新变化，邓妈妈经请示毛主席同意才正式公开发表。两首词发表问世后，全国人民深受鼓舞，为之振奋，在海内外产生了强烈反响，至今仍在广为传颂。（详见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赠送笔者的《毛泽东诗词故事》一书，见附图）
水 调 歌 头
 
重上井冈山
 
一九六五年五月
 
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
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
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
过了黄洋界，险处不须看。
风雷动，旌旗奋，是人寰。
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这首词最早发表在《诗刊》一九七六年一月号。
 
念 奴 娇
 
鸟儿问答
 
一九六五年
 
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
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
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间雀。
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飞跃。
借问君去何方，雀儿答道：有仙山琼阁。
不见前年秋月朗，订了三家条约。
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
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这首词最早发表在《诗刊》一九七六年一月号。
1974年，毛主席考虑到邓妈妈参加革命早、资格老、能力强、贡献大、声望高，曾亲自批示给当时负责四届全国人大筹备工作的党中央副主席、国务院总理周恩来，让邓颖超同志担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谁知无私忘我的周总理收到毛主席的这一重要批示后，并没有公开传达，更未向邓妈妈和其他同志透露，而是将这一最高指示原件密封珍藏起来。直到周总理不幸去逝后，其身边的工作人员在清理周总理的遗物时，才从周总理办公桌的抽屉里，发现了毛主席的这一重要批示手迹。当时，在场的人们被感动地顿时放声大哭，中央领导同志闻讯后惊叹不已，都为此流下感动的眼泪。当邓妈妈得知此事后，她老人家却毫无怨言，更无遗憾之感。由此看出，邓妈妈和周总理相互理解，彼此信任，率先垂范，为全党树立了光辉榜样。（详见央视等媒体视频《邓颖超这朵被“遮挡”的红花》）
毛主席对邓妈妈的敬重和信赖，周总理、邓颖超夫妻的高风亮节和伟大品格，海内外无不为之敬仰和赞叹！
            （二）
   今年2月4日，是兔年立春时节，恰逢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著名社会活动家、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党和国家的卓越领导人、中国妇女运动的先驱邓颖超同志诞辰129周年，她老人家又是属兔的。
   新春伊始，缅怀敬爱的邓妈妈，笔者情不自禁地想起她老人家和杨尚昆、陆定一、赵朴初同志对《中国现当代女作家传》一书编写工作给予的亲切关怀，想起该书中曾在延安工作或学习过的24位女作家，想起她们（含其亲属或所在单位）为编写该书提供的一篇篇传记、一幅幅照片、一封封热情的来信和鲜为人知的相关资料，想起邓妈妈当年在延安期间与她们的密切交往、对她们的关心支持或热情勉励，进一步加深了对邓妈妈的怀念和敬仰之情。
  上世纪80年代初，承蒙邓妈妈批示和题词、赵朴初题写书名，杨尚昆、陆定一亲自审阅修定书中的相关送审文稿，在中宣部、全国妇联、全国文联、中国文化部、中国作协和菏泽地委领导同志及相关人士的关心支持下，笔者历经5年艰辛，业余编写的《中国现当代女作家传》一书，1990年3月由中国妇女出版社在北京出版发行，一度引起海内外关注，受到广泛好评。
  那是1985年2月，正在厦门视察工作的全国政协主席、81岁高龄的邓妈妈，看了我党“隐蔽战线十大杰出人物”、外交部旅美回国红军老党员、离休干部谢和赓的来信，审阅由谢和赓同志随信转呈的“关于《中国现当代女作家传》一书编写情况的汇报”，全书200多位现当代女作家的名单一一过目。邓妈妈得知这项由她批示过问的编写工作进展顺利，初见成效，她老人家十分高兴。
   特别是当邓妈妈看到其中曾在延安工作或学习过的24位女作家的名字，引起极大的兴趣。对这些当年熟悉或比较熟悉的女同志和好姐妹，她老人家依然记忆犹新，历历在目，由此唤起她那深情地回忆……..
 
                   （三）
   丁玲：1932年3月，28岁在上海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10月，出任以鲁迅为旗手的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党团书记。1933年5月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入狱。1936年9月，经宋庆龄、鲁迅、蔡元培等国内外进步人士营救出狱后逃离南京，秘密返回上海。不久，在党组织的安排下，她潜赴西安，后又化装抵达延安，实现了多年的夙愿，受到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博古等中央领导同志的热烈欢迎。中央宣传部为她举行了欢迎宴会，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博古等领导同志出席宴会祝贺，邓颖超出席宴会并清唱《武家坡》选段，祝贺丁玲到达延安，丁玲深受感动，热泪盈眶。不久，毛主席为丁玲创作了一首诗《临江仙·送丁玲同志》，转交丁玲。此诗至今仍在广为传颂。（附图）丁玲晚年历任全国政协常委、文化组组长、全国文联委员、中国作协副主席、大型文学刊物《中国》主编，1986年3月因病在北京去逝。
临 江 仙
 
 给丁玲同志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
 
壁上红旗翻落照，西风漫卷孤城。
保安人物一时新。
洞中开宴会，招待出牢人。
纤笔一枝谁与似？
三千毛瑟精兵。
阵图开向陇山东。
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将军。
这首词最早发表在《新观察》一九八〇年第七期。
  
李伯钊：杨尚昆同志的夫人，1925年，被党中央派往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毕业回国后，历任中华苏维埃中央教育部艺术局局长、中央北方局宣传科科长兼鲁迅艺术学校校长。她跟随毛主席和党中央参加二万五千里长征到达延安后，历任中共中央文委地方文化科科长、中央党校创作室主任、中共北方局文委委员、华北文联副主席，出席了毛主席主持召开的延安文艺座谈会，聆听毛主席的重要讲话。建国后，她历任中共北京市文委书记兼市文教局局长、北京市文联副主席、中央戏剧学院党委书记、副院长等职。她利用业余时间创作了多部中短篇小说、话剧和歌剧。其中，歌剧《长征》和话剧《北上》演出后，轰动全国，受到毛主席、周总理、刘少奇和邓颖超同志的称赞。后被八一电影制片厂分别拍成电影在全国上演，受到广泛好评。李伯钊在1985年4月17日因病在京去逝。（李伯钊传记已经杨尚昆同志亲自审阅修定）
   严慰冰：陆定一同志的夫人，江苏农民运动领袖严朴的长女。上世纪60年代中期，她因揭发林彪夫人叶群在延安的丑闻而被捕入狱，关押长达13年之久，全家遭到严重迫害，成为轰动全国的大冤案，后被党中央平反。她在中宣部办公厅工作多年，一生创作出版几十篇散文，其名著《于立鹤》多次再版，陈云、唐弢、宋振庭等同志为之作序。（严慰冰传记已经陆定一同志亲自审阅修定）
   朱仲丽：王稼祥同志的夫人，在延安曾任毛主席、周恩来、刘少奇的保健医生。建国之初，我国外交部成立，周总理兼任外交部部长，王稼祥任外交部第一副部长兼首任驻苏联大使，朱仲丽作为新中国第一位大使夫人，即随王稼祥赶赴苏联，开启了新的人生之旅。回国后，历任中国卫生部妇幼保健处处长、中华医学总会常务理事兼副秘书长、荣誉顾问、中苏友好医院院长、北京市人大代表、中苏友好协会理事、全国政协委员等。晚年她以与多位中外元首和高层人物的交往为素材，创作发表短篇纪实小说50多篇、出版长篇纪实小说、回忆录10多部，有的被译成多种外文出版；既有党史参考价值，又雅俗共赏，独树一帜，深受海内外读者欢迎。朱仲丽既是管理、治疗经验丰富的中国医学界老前辈，晚年又成为文坛著名女作家，实为中华传奇人物。
   李星华：我党创始人李大钊烈士的长女。曾在延安从事民间文学研究和创作，其中，她的佳作《十六年前的回忆》和名著《回忆我的父亲李大钊》出版后，被编入中学课本，家喻户晓，影响深远。1979年11月27日不幸在京逝世，中共中央为她举行了追悼会。
   李建彤：我党陕北革命根据地领导人刘志丹烈士的弟妻，她在延安抗大毕业后留校从事党务工作，后任陕甘宁边区政府秘书。解放后，历任国家监察委党组秘书、主任监察员、中国地质科学院机关党委副书记，以业余研究和记述刘志丹而著称。她创作的长篇纪实小说《刘志丹》脱稿后，再三恳请刘志丹当年的老战友、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习仲勋同志对书稿给予指导，习仲勋同志深感盛情难却，便在百忙中利用暇时将《刘志丹》书稿审阅一遍，并提出了几点修改意见。不料该书出版发行后，一度竟被别有用心的人污蔑为“反党小说”，作者由此惨遭迫害，习仲勋、刘景范（监察部部长、刘志丹的弟弟）等多位领导同志不幸蒙冤，身陷囹圄，当时株连6万多人，造成骇人听闻、惊动全国的冤案，10年后被中共中央平反昭雪。（详见《中国现当代女作家传》、中国妇女出版社出版发行，《习仲勋传》、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发行） 
                    (四)
  白朗：著名作家、文学活动家，曾代表邓颖超和蔡畅同志出席国际妇联执委会；受周总理委派陪同外国元首夫人访问朝鲜；先后出席过世界妇女代表大会和世界和平大会。1953年7月参加了朝鲜战争停战签字仪式。历任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全国妇联委员，全国文联委员、中国作协理事，创作出版多部在全国有影响的优秀小说。
   草明：一代才女，著述甚丰，曾出席延安文艺座谈会，聆听毛主席讲话，在此之前受到毛主席亲切接见，后来，毛主席还亲自给她写信给予鼓励。建国后，邓颖超同志曾为她的小说题写书名。
   莫耶：在延安创作的名著《延安颂》，成为经典之作，后被拍成电影，名扬全国，传颂至今。解放后历任《人民军队报》总编辑、《甘肃日报》总编辑、甘肃省文联副主席等。有关她的精彩人生和传奇故事倍受关注。
   陈学昭：著名文学家，学养深厚，著作等身，名扬中外文坛。解放前曾任天津《大公报》驻欧洲记者。解放后出席了全国第一次文代会，历任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作协理事、浙江省文联副主席、名誉主席、中国作协顾问等。
   曾克：著名报告文学作家，曾任刘邓大军总指挥部随军记者，出席了延安文艺座谈会，聆听毛主席讲话，受到毛主席亲切接见；在延安多次受到周恩来、邓颖超的亲切接见和热情勉励；曾任重庆市文联和市作协副主席、党组书记。解放后，参与负责中国作协的筹建工作，历任中国作协机关党组书记、中国作协常务理事等，以研究、记述刘伯承、邓小平而享誉文坛，创作出版十几部讴歌当年刘伯承、邓小平的报告文学、传记和回忆录。
   韦君宜：在延安曾任《中国青年》杂志编辑，解放后长期担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创作发表和出版多部文学作品，为我国文学事业的发展做出重要贡献。
   董速：当年从延安学习回到吉林后，投入地方的土改和宣传工作。解放后历任吉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部长、吉林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等职，长期分管宣传文化工作，利用业余时间创作出版了不少文学作品。
   颜一烟：一代著名剧作家，在延安创作的话剧《秋瑾》首演时，邓颖超同志亲临现场祝贺，并发表了重要讲话，作者深受鼓舞。解放后创作大量话剧、电影剧本和小说，多次荣获国家和省级奖励。
   王淑耘：在延安期间，曾任新华社记者，后转到人民日报社湖北分社任职。解放后长期担任湖北省文联副主席、省作协副主席、《长江文艺》期刊主编，先后创作出版多部文学作品。
   女作家安旗、李纳、王剑清、江帆、斯群、袁静、崔璇、申蔚、熊塞声，都曾在在延安工作或学习过，经历不凡。建国后，她们都在宣传、文化或新闻战线建功立业，硕果累累，各领风骚，尽展文坛女将之风采。
                   （五）
        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响亮的名字和其感人的事迹，时时浮现在邓妈妈眼前，回荡在她老人家的脑海里。在那艰苦的战争年代，这24位有志有识的爱国女青年，为了民族的解放和建立新中国，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毅然冒着生命危险，冲破种种阻力奔赴延安，或被党组织派往延安学习或工作。在革命圣地延安，她们既是勇敢的革命战士，又是勤奋的业余或专业作家，始终坚持在腥风血雨中前进，伴随着隆隆炮声成长，为革命不惜献出宝贵的青春年华。抗战胜利和解放战争结束后，她们转战到思想文化战线，继往开来，与时俱进，再立新功，不愧为是中华儿女的优秀代表。如今改革开放，实现四个现代化，正需要千千万万像她们这样践行延安精神的“神州儿女”。邓妈妈经过两天断断续续地回忆和思考，激情涌上心头。
邓妈妈是一位最理解人、最关心人、最同情人的一代伟大女性。她深知女性成才之艰难，格外关心和同情在事业上有成就的各界女士，尤其对文坛艺苑之女杰，更是充满厚爱之情。为此，她老人家不顾81岁的高龄和外出视察的劳累，欣然挥动毛笔，继而又拿起碳素硬笔，分别为《中国现当代女作家传》一书题写了两种笔迹、4样题词：“神州儿女”，以供选用。随后，将这两幅题词手迹通过机要寄回北京。（附图）

   
               （六）
邓妈妈的两幅题词：“神州儿女”，高瞻远瞩，字字千钧，寓意深长，既是对全书200多位现当代女作家的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又是对其中24位当年在延安工作或学习过的女作家的厚爱和赞誉，也是对该书编者的支持和勉励，更是对亿万华夏儿女的殷切期望和深情寄托，弥足珍贵，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
当年从延安走出的24位女作家，人人又红又专，成绩卓著，个个都有着精彩的人生和感人的故事，均系早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她们绝大多数虽是司局级乃至省部级领导干部，但却始终甘当人民公仆，鞠躬尽瘁，两袖清风。她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永葆在延安时期的光荣本色，时时以邓妈妈的亲切关怀来激励和鞭策自己，为发展繁荣我国的文化艺术事业、推动社会进步而奋斗不息，不愧为是思想文化战线的一代精英和党的好女儿。
习总书记说：“文艺是时代前进的号角，最能代表一个时代的风貌，最能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气。”作为当年延安精神的践行者和亲历者，这24位历经抗日战争或解放战争洗礼的女作家，其传记、事迹和作品涉及面广，主题鲜明，内涵丰富，真实感人，时代性强，堪称我党领导文艺工作的又一精彩缩影和宝贵结晶，更是贯穿延安精神的真实写照和生动体现，很有必要进一步加强深入研究，以激励广大党员干部和群众弘扬延安精神，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
邓妈妈心中的这24位“神州儿女”，如今，绝大对数虽已相继离去，个别健在者，也都风烛残年，但她们用毕生精力和心血铸成的一座座闪烁着延安精神之光的历史丰碑，永远值得后人学习、敬仰和怀念。
弘扬延安精神砥砺行，牢记使命奔向新征程。
附言：写完此文，笔者心情激动，余兴未尽，故赋拙诗一首：
忆邓姥
妇女运动先驱者，万里长征女英雄；
转战延安抗日寇，奔走重庆谋和平；
解放战争入虎穴，南京梅园斗群魔；
黎明赴沪邀国母，共商建国立奇功；
改革开放担重任，鞠躬尽瘁为百姓；
‘神州儿女’墨宝赠，勉励后人寄深情；
巾帼精英旷世才，终生舍己佐恩来；
古今伉俪谁能比，中外永赞两伟人。
（注：“邓姥”二字，源于江苏著名女诗人、作家宋元教授的诗句“邓姥宏词彰凤史，朴公椽书表华章”，“邓姥”指邓颖超，“朴公”指赵朴初；原载《邓妈妈的厚爱》一文）。

      （本文作者:魏玉传《中国现当代女作家传》一书主编、传记作家）